無可否認抗議活動可以是一個很好的訴求管道,結合同道人士的力量向政府表達民意,但也是政治人物最喜歡劫持的運動,或是一場悲劇的導火線。
烏克蘭有一個名叫“右區”的激進社會組織,在2014年施壓時任總統亞努克維奇退位的抗議聚會中煽動示威民眾和維安部隊發生衝突。結果這場和平聚會以流血告終,雖說亞努克維奇因此退位,聚會的目標達到了,但烏克蘭人民沒因這場改變而嘗到改革後的甜美果實。千瘡百孔的土地提醒了我,這是一場示威的後遺症。
一個年輕人在一場街頭聚會中扛起一桶汽油往他身上淋,一把火犧牲了第一個因阿拉伯之春失去的性命。這把火的效應同時也把阿拉伯人激進的心燃燒起來了,因此一個個執政黨因政變結束了掌權的年代。阿拉伯之春後的敘利亞原任政府已經倒台,但國土卻被1千700多個武裝勢力割分各據一方,人民沒因改變過上好日子,反倒日子更艱辛,人身安全蕩然無存。滿街的絕望是阿拉伯之春的後果,IS的崛起是阿拉伯之春的功勞。春天后的阿拉伯遍地開滿了茉莉花,但美已不在了。
一個曾被老牌民主國家殖民統治的香港,回歸後想從中共政府手裡討民主,因此占中三子號召群眾上街佔領中環,而這場佔領活動年輕人參與度可說得上是有史以來之最。香港是一個社會運動旺盛的地方,但這次上街的年輕人真為普選而來嗎?不全然如此,年輕人走上街頭除了在意那一丁點的號召目的,其餘的是年輕人的憤怒。對前景模糊的憤怒,對無法看清未來的恐懼,對政客的厭倦,對挑戰的恐慌,對蝸居的討厭等等。占中只能說是憤怒高於訴求,討厭高於訴求,恐懼高於訴求,這麼一來普選只是發泄的口號。最終這場運動被沾上污點落幕,自此仇“中”更是在香港人心中萌芽破土而出。一宗又一宗的“反中”運動在繁華的旅遊區上演。
當一場聚會偏離了目的,可能是悲劇的導火線,就如同以上提出的例子,沒一個有好結果。你會說之前的聚會都和平落幕,但請想想香港擁有良好的社會運動記錄,也無法逃避“憤怒,絕望”帶來的破壞力。正義絕對無法在街道上撿拾到;堵死街道只會讓口停下。年輕人更應該謹慎思考,別因為腦熱而失方寸。再說,一個訴求乾淨選舉的組織也開始關心誰當頭家了。
(星洲日報/言路‧作者:啊布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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